1896 年 1 月 25 日,在巴黎卡普辛大咖啡馆内,人们看到一辆火车呼啸着迎面驶来,以为火车要冲出银幕,吓得惊慌四散。
这是卢米埃尔兄弟的《火车进站》首次放映,时长只有 50 秒,却被认为拉开了电影史的序幕。
其实在此之前,路易斯·卢米埃尔就在另一部《水浇园丁》里,用 44 秒将戏剧冲突和人物关系展现出来,成为日后剧情片的鼻祖。
如同导演贾樟柯所言,短片是电影最初的形态,电影史本身就开端于短片。
但和过去 100 多年不一样的是,视化表达的权利不再只属于专业创作者。手机拍摄性能的提升,不仅降低了创作的门槛,更带来了更多样的表达。
最近刷屏的「二舅」,创作者以略显粗糙的画面和平实的语言,讲述了二舅平淡而又曲折的一生,虽然争议不少,但不可否认是一部极具感染力的视频作品。
像这样具有现实张力的影像,正不断涌现。这几天我在西宁 FIRST 青年电影展,这种感受则更加强烈。
FIRST 走出了文牧野、忻钰坤等知名电影人,而在今年的 vivo x FIRST 超短片竞赛单元,我看到了更多元的创造者,高中生、甜点厨师、银行职员、吟游诗人……
他们当中很多人的拍摄工具就是手机,去精英化的创作者和工具,带来的反而是真诚而鲜活的质感,这是和主竞赛单元长片最大的不同。
▲FIRST 青年电影展创始人宋文.
用 FIRST 青年电影展创始人宋文的话说,手机等设备可以让每个人以更低成本的方式,找到自己创作的话语权。
影像的价值正在被重塑。
五分钟的超短片,生活的现实张力
FIRST 超短片单元的短片时长限制在 5 分钟内,而且不接受全片使用专业级设备的作品参赛。
这意味着创作者需要充分利用不同媒介的特点,从摄像机到手机甚至是行车记录仪,这反而带来了天马行空的创意表达,轻量化的表达也不意味着浅薄,正如去年获得 FIRST 年度超短片的导演刘宽所说:
五分钟是一个看上去很轻的体量,但是它其实是很重的,因为它需要你更精确、更多地思考。
在这些浓缩成 5 分钟的生活切片里,有对社会议题的犀利切入、有对普世情感的细微体认、有对当代人生存境况的敏锐洞察,以及对创作形式和创作手法的大胆突破。
我也想聊聊里面几部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作品。
《伶仃》
首先是 FIRST 超短片单元的开幕影片《伶仃》,全片几乎只有正反打的两个镜头,一个演员分饰两角,一个沙发,以一块电视屏幕作为连接现实与天堂的窗口。
夜幕中的阿来意外地与已故的爷爷进行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看似豁达的爷爷还在遗憾着过去的遗憾,缺失家庭的阿来选择「躺平」,一个平凡家庭的图谱徐徐展开。
苍白的光线照亮一隅的昏暗房间,电视机里雪亮的天堂,营造出一种荒诞与奇幻的氛围,孤独感在影像中蔓延。
在一个依赖对话推进的故事,现实空间的阴郁,虚拟世界的明亮,人物的细节,明暗的转换,其实对导演的调度和设备拍摄性能要求都不低。
以至于,我一度很难相信这些镜头是完全用手机拍摄完成,要知道我是在大银幕上观看这部短片的。
实际上连导演那嘉佐也对此次拍摄感到惊喜,他表示本片采用 vivo X80 Pro 进行创作,「包括对我们场景的表现上,对人物的表现上,细节还是挺丰富的。」
《伶仃》可以说是导演对手机影像创作一次极限的探索。
▲《伶仃》主创那嘉佐(右)、周游(左)
那嘉佐此前更多拍摄长片,去年还凭借《街娃儿》入围戛纳电影节,也可以从中看到新一代电影人是如何利用新的媒介和工具来拓展「叙事」的想象空间的。
手机更锻炼的是思维方式,当下的即刻的反应。它会有一些偶然性,是传统电影不太容易做到的。
《行星 B602》
今年 FIRST 年度超短片给予了这部以别样视角表达疫情生活样态的作品,5 分钟的时间刻度在片中被拉长,一如过去两年我们被疫情改变了对时间的感知。
《行星 B602》建立了一个简单却又强大的比喻,斗室成为了凝聚居家隔离枯燥生活的星球,就像小王子所在的 B612 星球,从片名看就能看到两者的呼应。
这个 B602 星球一年有 24 个月,季节节律由一个似乎陌生的钟控制着,其实这是现实维度的一天,「度日如年」何尝不是那个时期很多人的共鸣。
这是一次「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影像表达,就像这部作品的颁奖词里提到的:
这部超短片是对于我们自身与短暂又乏味的时间这二者之间关系的沉思,以及我们对于体验超越我们界限的世界的渴望。
《高速公路》
这是一个改编自真实故事的短片,当阿雨得知父母的货车将会在第二天路过城南的高速公路,他决定穿越学校围墙,穿过树林、坟地、田地,只为了在高速公路的山坡下,只为和擦肩而过的父母打一声招呼。
全片 30 秒后就几乎没有台词,却呈现了少年最纯粹真挚的情感。而最后大货车的鸣笛,是对这份情感的回应。
这部超短片充分利用了手机这一工具的不同特性完成影像表达,这也是该片获得超短片单元 vivo 手机最佳创作奖的重要原因。
阿雨在向高速公路奔跑过程是思念情绪的堆叠,用 vivo X80 Pro 的手持跟拍画面也很足够稳定。
这样的视频防抖效果这得益于 vivo 特有的微云台技术,我们之前的评测也提到,它通过机械结构运动抵消部分的晃动,提高镜头的稳定性,优秀的运动防抖和便携性对普通创作者来说,则降低了复杂运镜的实现门槛。
▲《高速公路》张中臣
用手机创作最大的感受就是我可以把素材拍摄前置,这在以前用专业摄影机拍摄时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而片中小孩的演绎为高潮情绪的迸发增色不少,实际上这是个素人演员,普通人首次面对摄像机往往会有恐惧感,要捕捉好情绪对导演来说并非易事。
手机这种常见的设备反而消解了素人演员的畏惧,让他在镜头前可以维持自然的状态。导演张中臣表示,其中一场在宿舍的哭戏,他在拍摄前与小演员聊起,小孩因为太想家自然而然就开始想哭了。
这是手机摄影和摄像机拍摄最大的不同,张中臣告诉我们,无论是摄影师还是镜头面前的孩子们,当他们面对的是手机镜头的时候,整个状态就会更加自然。
因为手机拍摄很轻便,我当时就让摄影抓到了这个场景。如果是摄影机的话,其实想要捕捉到真实的状态是很难的,毕竟会有一种压迫感。
《游者多未惧》
刚刚提到,手机更容易建立与被拍者的信任感,带来更近似于纪录片的真实表现。在反映武汉后疫时代生活的《游者多未惧》,这一媒介特性展现得更加明显。
清晨,一支中老年人组成的游泳队相约游东湖,在众人纷纷跳下水后,痊愈后的新冠患者「一把手」还在犹豫是否要下水,「一把手」最终摘下口罩,跃进东湖。众人齐呼:
游哦,往前游哦!
▲《游者多未惧》导演张小鲨
导演张小鲨用手机镜头完成了对一群平凡人群像的素描,他认为这次的拍摄体验非常「自由」。
我们就像雕刻玉石的工匠一样,当我们发现一块玉石,并觉察到它很适合用小刻刀去雕琢时,那手机这种便利性的设备就像这把小刻刀一样,也许这个时候,我们只需适当加工,便能把感受和表达传递给观众
《吐车上二百》
《吐车上二百》可以说是本届超短片里,在影像形式和视觉创意上最让我眼前一亮的一部作品。
一辆网约车在深夜接到一个醉汉,为了不让其吐在车上,完成了一次「速度与激情」的冒险。
网约车内的蓝色装饰灯带,在夜色中呈现出一种迷离的光影风格,很好地展现出醉汉的状态和司机内心的焦虑。
浓郁的色彩,晃动的镜头,让我想起了《重庆森林》里同样富有情绪的色彩语言。
只不过这次导演伊克拉木是用手机完成这样的拍摄,借助 vivo X80 Pro 蔡司色彩 2.0 的调校和自研芯片 V1+的极夜降噪算法。在没有太多辅助光源的夜景拍摄场景中,依然呈现出干净真实的画面色彩,呈现出深夜的美妙光影。
而片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镜头,就是用醉汉的视角来展现漂移。导演表示,这个镜头直接让演员抓着手机「自拍」,随着车辆移动甩,结果发现运动防抖的效果出乎意料。
我没想过我可能会用这种镜头,原来还可以这样,确实打开了我对这个的一些灵感和一些角度。
在这些超短片中,我看到创作者通过新媒介和工具进行影像实验的探索。但影像叙事的本质没有过改变,依旧要让观众感受关照当下的现实张力和人文情感。
影像表达的公共性和社会性,不会被时长限制
短视频已经成为当下最大众化的表达方式,但在很多人的印象里,短视频是速食、肤浅、博眼球的。
在如今的互联网环境中,超短片的社会和文化意义是什么?
没有线下场域的仪式感,极度压缩的叙事时间,是否还能保持影像的公共性和社会性,著名电影学者戴锦华认为这二者电影能否继续生存的关键。
在 FIRST 青年电影展,我也尝试通过这些创作者的交流,去寻找答案。
90 后导演张中臣去年凭借处女作《最后的告别》一举斩获 FIRST 主竞赛单元最佳剧情片和最佳导演,今年他则参加了超短片单元的创作。
在经历长片和超短片的创作后,张中臣对这两种媒介有了新的认识,他告诉我们,内容和情感不会受到时长的限制,「只要是勇敢和真实的影像就够了,不在乎形式,在乎你说什么。」。
无论是专业的导演,还是探索中的作者,真切的表达不会被便携式的设备所局限,时长的设定也并没有阻止创作的延展。即便面对无数次「无法实现」,创作依旧在画面当中生长。
早在 2015 年圣丹斯电影节上获得好评的独立电影《橘色》,就是完全用手机拍摄。一直在大银幕耕耘的知名导演索德伯格也在 2018 年还公开表示:「我认为手机拍摄电影是未来的趋势。」
▲ 图片来自:《橘色》
今年获得超短片单元评审团荣誉的《时间病》,一个非科班的大学生自拍自导自演,却能让观众感受到她被时间碾压的切肤之痛,影像中充满人情味。
导演周白羽在获奖后说的一段话我印象深刻,「影像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不管是超短片还是大制作的长片,只要是真诚的内容都可以打动人。」
无论创作的工具和传播介质如何改变,对现实情绪的切实记录与观察,始终能够引发共鸣。
工具和形式的更迭,给创作者带来的是一种新的视听语言。面对伴随互联网长大的这代数字原住民,用这种影像语言来表达社会性和公共性,或许更为直接有效。
每一个拿手机的人,都是生活的导演
今年是 vivo x FIRST 超短片竞赛单元的第三年,恰恰是电影行业最为煎熬的三年,大量电影项目被迫搁置,大批电影院难以为继。
然而在超短片单元里,却看到越来越多充满的热忱的创作者加入到影像创作的行列,哪怕用着非专业的设备,依然坚持对现实生活的思考和表达。
据主办方介绍,本届超短片单元收到的投递作品中,有 55.21% 使用手机拍摄,2020 年首届这个数字只有 21%。创作者身份也更加多元和草根,其中 00 后占到参赛人数的 41.5%,形成了最年轻的影像创作社群。
智能手机降低了影像创作的门槛, vivo 等手机厂商不断在摄影性能上拉近与专业设备的差距,正在改变着影像叙事的生态。
▲vivo 高级影像效果产品经理刘尹威
我们希望通过影像技术研发,让更多来自不同行业的人都能体会到影像创作的乐趣和更专业的移动影像质量,用卓越的移动影像来传递人文之悦的概念。
新一代年轻创作者逐渐发现,五分钟的超短片才是人人可以创作的视频媒介叙事。
如今视频化表达已经成为很多普通人的习惯。就像张小龙说的,视频化表达应该是下一个十年的内容领域的一个主题,时代正在往视频化表达方向发展。
在 vivo x FIRST 超短片这样的平台,更多普通人有了表达自我、享受影像创作乐趣的机会。对于想在影像创作上走得更远的创作者,则可能在超短片的创作中碰撞出新的形式与技巧,创新传统的影视叙事。
过去一百多年,电影一直在不断与各种艺术和媒介碰撞融合,戏剧、文学、游戏、银幕、电视、手机,如今遇上超短片这样的媒介,也会带来新的可能。
一个「人人都是艺术家」的时代正在到来,这是德国著名艺术家约瑟夫·博伊斯设想的未来。
「人人都是艺术家」并不意味每个人都已经是艺术家,而是每个人都具备创造力和成为艺术家的潜力。如果能够从身边最熟悉,最有感受的事物中汲取力量,重新思考和创造,就可以成为艺术家。
vivo 这样基于人性化的专业影像技术和 FIRST 创作者社区构建的移动影像生态,正是给「人人都是艺术家」的社会提供触手可及的工具,让每个人拥有影像创作的自由。
如同微博改变了公共表达的方式。公众号让再小的个体也有自己的品牌。 vivo 移动影像生态在让每一个拿手机的人,都能成为生活的导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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