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is？
—— 嗯？
—— 你闻起来就像厕所一样。
8 月 1 日，《名利场》刊登了乔布斯大女儿 Lisa Brennan-Jobs 即将出版的回忆录《小人物（Small Fry）》中的一篇节选，而以上这段对话，发生在乔布斯离世前 3 个月，同时也是被刊登的节选中其中一段最广为流传的对话。
除此以外，节选中还出现了不少被认为刻薄的乔布斯语录：「你不会得到任何东西，你懂吗？任何东西都没有。」（最后，乔布斯还是分了遗产给 Lisa。）
当被 Lisa 问及 LISA 电脑是否以她命名时，乔布斯也是不屑一顾地说「不是。不好意思了孩子。」（很多很多年后，在摇滚明星 Bono 面前，乔布斯才肯承认那的确是以女儿 Lisa 命名。）
看过乔布斯传记或看过相关改编电影的读者都知道，在 Lisa 刚出生时，乔布斯拒绝承认她是自己的女儿，并拒绝向 Lisa 母亲 Chrisann Brennan 支付抚养费。直至临近苹果上市前，乔布斯才愿意开始向母女支付抚养费。
▲ 父母亲怀中的 Lisa
这些语录，也许进一步巩固了大家心目中乔布斯作为父亲的「渣男」形象，但这并不是 Lisa 想通过回忆录表达的：
我失败了吗？我是否没能呈现出亲昵和快乐？我父亲的亲昵，以及当他身体好的时候，和他在一起的快乐。
Lisa 在接受《纽约时报》时说道。
乔布斯：「渣男」还是「严父」？
▲ 乔布斯妻子 Laurene Powell Jobs、Lisa 和乔布斯
即便如此，《小人物》中依旧少不了展示乔布斯臭名昭著的刻薄和毒舌。
譬如，有一次 Lisa 的表兄妹在和乔布斯吃饭时，不小心点了肉（乔布斯为素食者），立即惹来乔布斯的刻薄攻击：「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声音是多难听？请你别再用那个声音说话了，你真的应该考虑下自己有什么问题并去改改。」
据《小人物》中，Lisa 认为父亲常用金钱来迷惑她。有一次，Lisa 妈妈找到了一套很好的房子，去请求乔布斯买下让母女住，当下，乔布斯表示「这的确很好」，然后转头就买下了房子，和自己的妻子 Laurene Powell Jobs 搬了进去。
▲ Lisa 和母亲
不过，在 Lisa 的回忆中，乔布斯不时也会为她带来与众不同的惊喜。Lisa 有一次跟学校外出到日本旅行，在没有预先告知的情况下，乔布斯也忽然出现在日本，带着 Lisa 离开大队玩了一天，和她聊宗教和意识。
我有点害怕他，同时，我对他又有一种如电般颤动的爱。
Lisa 在书中写道。当她长大一点时，正式搬去和乔布斯以及其妻子儿女一起住。乔布斯对她的态度也从忽略变成了控制。
刚来时，乔布斯强制 Lisa 在 6 个月内都不能见妈妈，据说是为了培养她和新家庭的关系。
之后，Lisa 上高中后，她创立了一个歌剧俱乐部并开始竞选新生干部，校园生活也越来越忙。这可惹怒了乔布斯：
这不行！作为这个家庭的一员，你没有成功。你从来都不在家。如果你想成为这个家庭的一部分，你就得投入时间。
为了平息父亲，最后 Lisa 选择转学到离乔布斯家更近的学校。
▲乔布斯和 Lisa 一起玩弹床
有一次，当乔布斯和妻子带着青春期的 Lisa 到心理医生处一起做咨询，Lisa 在医生面前哭了起来，表示自己感到孤独，希望父母可以在自己睡觉前和她说「晚安」。
这时，Laurene Powell Jobs 说了句：「我们就只是很冷漠的人。」
▲ Lisa 和乔布斯
如今，Lisa 已经成家，嫁给了自己创业的微软老将 Bill，他带着两个女儿，而他和 Lisa 的儿子今年也 4 个月大了。据《纽约时报》记者描述，这个家庭的氛围轻松愉快。
当我看到丈夫和女儿们玩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我父亲曾想成为的那个模样——体贴、活泼和敏感。如果能成为这样的人，我父亲会很开心，他将自己围绕在这类人中，但他最后没成为这样的人。
对于文章开头那让人咋舌的「厕所」对话，Lisa 表示，当乔布斯评论她闻起来就像厕所时，他只是在向她展示「诚实」。
在那个情景发生前，Lisa 在厕所里喷了一房子的「玫瑰面部喷雾」，那让她感觉置身于森林中——「它闻起来很自然，这也意味着几分钟后，它的味道就会变得像沼泽一样难闻，我那时候没意识到。」
Lisa 在书中写道，临终前，乔布斯终于对她道歉，表示自己应该多花一点时间陪她，同时对缺席她的童年道歉，认为「我亏欠了你。」
但《小人物》同样指出，堪称「细节偏执狂」的乔布斯，在苹果官网上的个人档案中，称其膝下共有三个孩子，当然，没算上 Lisa。
▲ 乔布斯和 Laurene Powell Jobs 的三个儿女
不过，Lisa 也似乎没有信守自己的承诺。在乔布斯生命晚期，父女俩在家看《法律与秩序》。
乔布斯忽然问 Lisa：「你会写关于我的内容吗？」Lisa 说，她不会。「很好」，乔布斯说。
《小人物》将于 9 月 4 日正式发售。本书初期草稿曾于乔布斯家庭中传阅，Laurene Powell Jobs、她和乔布斯的孩子以及乔布斯的姐姐，曾对《时代周刊》表示：
Lisa 是我们家庭的一员，因此，当我们读到她的书的时候，感到非常伤心，因为那和我们回忆中记得的不同。书中描述的斯蒂夫并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位父亲。
题图和内文配图来自《纽约时报》、《名利场》、《时代》、Qu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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